“青盐乃崂山数万流民生存之根本,虽不能将此秘技进献给刺史大人,但我崂山也愿每年给刺史府上缴一万石青盐。”
“一万石?”
“嘶!”
听了卫朔之言,大厅内顿时响起一阵抽气声,一万石青盐按照如今的市价,可就是两百万钱,比一般郡国一年的税赋还要多,卫朔的大手笔一下子震住了在场诸人。
就连曹嶷也无话可说,虽他十分眼馋崂山掌握的制盐秘技,可他也不敢过分相逼,万一卫朔在狗急跳墙之下学那苏峻逃亡江东的话,他岂不是要鸡飞蛋打一场空。再说,每年平添多了万石青盐收入,他曹嶷也知足了。
“哈哈哈!”故而曹嶷爽朗一笑,顿时化解了宴席上紧张的气氛,只见他笑道:“卫大人果然是个实诚人,这一万石青盐曹某收下了,日后崂山商社可自由在我青州行商,各地官府不可阻挠为难。”
“下官等谨记刺史大人教诲!”在场青州各文武赶紧应声跪倒在地。
卫朔听了曹嶷当众承诺,不禁暗喜不已。有了今日曹嶷的警告,想必日后崂山在青州境内行商会方便不少。有了青州市场,再加上日渐打开的徐州市场,以及即将开拓的江东市场,未来崂山的青盐生意前景广阔。
在场的世家大族虽然对卫朔恨得牙根直痒痒,可当着曹嶷的面,他们又不敢显露出来,只好暗地里诅咒卫朔不识抬举。
东莱太守王庭坚看着其乐融融的曹嶷与卫朔,眼中寒光四射。为了制盐秘技,琅琊王氏与崂山不知暗中交锋了多少次,但每次都以王家失败而告终。这一次王庭坚不惜以身事贼,不就是为了得到此秘技吗?
如今卫朔跟曹嶷勾搭到了一起,日后就更加不方便动手了。王庭坚眼珠子直转,脑袋一刻也不停地,正想着该如何朝崂山下手。想到这儿,他不禁又埋怨起那个胆小的苏峻来,若从此人不走,由他出面岂不更好?
在场众人当中,怕是只有刘总一人暗自担心不已,他刚刚向卫朔表明了心迹,可不想这么快就失了自家主公。最后看到卫朔有惊无险的过了关,他才算放下心来。
宴席终于结束了,加水后的水泥也开始了凝固。曹嶷看到这一幕后喜出望外,对卫朔是赞叹不已,指名要其负责日后营建广固城的水泥供应。
卫朔自不会穷大方,经过几轮协商,最后议定水泥的价格为每石六百钱,每卖一斤水泥卫朔大约就赚了一文钱左右,这利润已经很高了,可惜除了卫朔在场人都不知其中关窍。在场众人反而纷纷认为每石六百钱价格非常便宜,比起一旦万钱的米价,水泥的价格简直就是白菜价,甚至曹嶷还认为这是卫朔故意以低价向他示好呢!
当卫朔离开曹府时,身边多了个刘总,刘总本是刺史府内存在感极低的人物,故也没人注意到他和卫朔走在了一起。
走在路上,当卫朔将与曹嶷达成的水泥交易告之刘总时,刘总不禁瞠目结舌道:“没想到水泥的成本竟然如此低廉,却不知此物乃何物制成?”
“哈哈哈……”卫朔得意的笑道:“不可说,不可说,等日后到了崂山你自会清楚。”
刘总也知道眼下绝非谈论此事的时机,故也就不再打探。
临分别时,刘总深深一揖道:“主公,容刘某回去安置一二,待解决了家中俗事后,刘某再去崂山追随左右。”
卫朔拉着刘总的胳膊依依惜别道:“虽与刘郎君相处时间不长,却深知阁下乃言而有信之辈,今且去安置家人,卫某在崂山恭候大驾。”
就在卫朔与刘总忙着作别时,曹嶷正在刺史府内与几名心腹谈论着卫朔。今日卫朔的表现让曹嶷十分满意,但他还想听听下面人对卫朔的感官。
“今日,尔等也都见过那个卫朔了,都谈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