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书杨保平、平阳公贾爱仁、南阳公张天度三位大人以为,如果户部收纳之文案,一旦事发,皆可推托于户部王大人身上,而三位大人定无忧也!”
太尉乙浑道:“此计甚毒!若事发,朝廷追究下来,见此文案有假,必以为是户部王大人私吞钱财,而假造印信入库备案。”
乙浑随即大喊道:“来人,速传户部王大人到朝堂之上对质!”
金殿宿卫之士大声应道:“诺!”,正准备下殿之时,司空和其奴道:“且慢!本官尚有疑问。张杭,就算你言非虚,若事发,朝廷追究,必把户部王大人逮捕归案。若户部王大人归案,虽然查出印信之物有假,却无法说出藏匿赃物之物,主审之官焉得不疑?主审之官既疑,追究下去,唤你问话,恐怕你所说的那条计策亦经不起推敲吧?”
张杭道:“司空大人,汝之言,尚书杨保平、平阳公贾爱仁、南阳公张天度三位大人早已料知。昨日我投于太尉府上,并不敢尽言于太尉,欲金日朝堂之上当众言之。”
他转向乙浑道:“太尉大人,恕卑职无礼,还望太尉大人理解卑职的苦衷!”
太尉乙浑点点头道:“汝为惊弓之鸟,既防尚书杨保平、平阳公贾爱仁、南阳公张天度派人杀害,又不敢深信本太尉,故本太尉不罪于你!”
张杭躬身道:“谢太尉大人!太尉大人不必派人前去传唤户部王大人,卑职料定,此刻王大人必已身死!”
朝堂之上,众人闻言皆大惊。司空和其奴急道:“张杭,汝此言何意?莫非是汝杀害户部王大人以杀人灭口?”
张杭慌道:“卑职不敢!卑职昨夜宿于太尉府中,岂能害得户部王大人?司空大人如若不信,请太尉大人为卑职作证。”
太尉乙浑点点头道:“不错,昨夜张杭确实投于我府之中,只言要状告尚书杨保平、平阳公贾爱仁、南阳公张天度三位大人,却不肯言及具体之事。张杭说此事关系重大,非得于朝堂之上,当着诸位大人的面方能叙说此事。故本太尉亦不知具体实情,只知张杭昨夜确实没有害死户部王大人的时间。”
司空和其奴沉吟了一下道:“值殿宿卫,速派人查知户部王大人下落,速速报上殿来!”
值殿宿卫之士领命而去,司空和其奴紧盯着张杭的眼睛道:“张杭,户部王大人既非汝所杀,难道为尚书杨保平、平阳公贾爱仁、南阳公张天度三位大人所杀?”
张杭道:“司空大人明鉴,正是此三位大人派人杀死了户部王大人,以便朝廷追查此事时,死无对证,此案便不了了之!”
太尉乙浑打断话头道:“张杭,尚书杨保平、平阳公贾爱仁、南阳公张天度三人如何密谋侵吞钱财并派人杀害户部王大人一事,汝可一一祥尽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