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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重创的北王被老皇爷甩在了一边，竟然连看都没有看上一眼，更没有什么关怀的话语。

北王的身体在流血，眼睛在流泪。哽咽了半晌，他才颤抖着嘴唇道：“父皇，您、您为什么要这样？”

老皇爷沉声骂道：“我那么多的儿子，都是废物，死一个省心一个，有什么了不起的。”

张子枫的身体瞬间石化了，他就算是看不起北王，毕竟张家深受厚恩，哪怕是错手杀了，也要深深自责的。

“北王殿下，你、你……怎么回事你啊？”

北王惨笑着喷出一口鲜血，干涩的道：“子枫，这不怪你，是父皇让我去死。唉！悔不当初，悔不当初啊！子枫，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你父亲啊！”

他的悔不当初，张子枫最是了解。如果北王能够不愚忠不愚孝，大周皇朝或许就不会败落成这个样子。

张子枫一手端着长矛，指向老皇爷，一边缓缓的向北王重伤倒地的位置挪动着脚窝。他有不死能力，只要愿意，真的能够挽回北王的生命。

可是，北王似乎已经绝了生还的念头，他惨笑着看向老皇爷，道：“父皇，儿臣死不足惜，这是软弱愚忠咎由自取。可是，你为什么要坑害真真的一生幸福啊？”

老皇爷在陨铁长矛绝对威势的控制之下，一旦逃亡，必将受到致命一击。他不敢动，索性冷漠的回应道：“我那么疼爱真真，是因为她够聪明，将来肯定能够帮得上皇朝。现在，她已经帮不上，自生自灭不是很好吗？”

北王狂喷了一口鲜血，他用被血水染红的手，艰难的指向老皇爷，似乎有什么话要说。

张子枫感觉到他的生命气息已经逼近灯枯油竭的地步，沉声警告道：“殿下，你什么都不要做，什么都不要说，我能救你。”

北王依旧坚持着举起手，用尽全身的力气，咆哮道：“我恨你！”

随之一掌拍在自己的头顶上，尸体无力倒下，尘土飞溅……

“殿下！殿下！”

张子枫的呼喊，像是疯狂的狼嚎。他知道，北王恨的是老皇爷，之所以自尽，是他心死了，也是他怕张子枫为他的失手错杀愧疚一辈子，才自我了结。

张子枫疯了！他现在只记得北王曾经对他的好，记得北王唠唠叨叨的嘱咐他要好好的对待真真；记得北王知道他突破了先天，拉着他的手酩酊大醉；记得北王搂着他的肩膀，说谢谢……

“老畜生，我要把你碎尸万段！”

张子枫在咆哮，在他头顶之上，竟然完全自主的出现了一片三十米的夜空。这次出现的夜空，不仅面积大得出奇，也黑得出奇。原来，夜空上阴云密布，雷电窜动！

不发疯的张子枫，已经十分十分的可怕了。发了疯的张子枫，简直不是人类。先天剑气暴涨到十米，而且，他的攻击已经没有了任何招法可言，所有最惨烈、最直接、最容易把人碎尸万段的手段，一一呈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