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智苦笑道:“我明白了,你是在玩弄我们。与其被你这般戏弄倒不如和你拼了,你欺人太甚了!”吴智举刀就向甘孜刺去,甘孜眼睛眨都不眨伸手就抓住了刀脊。吴智就感觉自己手里的刀在迅速的发烫,不消片刻刀子就像是块烧红的烙铁吴智用两只手都拿捏不住了,只能是甩手后退了几步。
“桀桀桀……,秀才造反十年不成啊。小子你以后要是想去偷人家的女人,一定先要长点能耐啊。可惜你是不会有以后了,我要的只是你一只手,可是却是给了我一条命!”甘孜伸手拿起画纸擦了擦墨黑的刀身,冷眼看着吴智渐渐肿涨的双手。
权淑雁冲过来握住吴智的双手道:“你快跟我来,你这是中了甘孜的毒咒。若是不马上给你放出毒血,那你会毒发而亡的。”权淑雁也顾不上危险了,拉着吴智就上了二楼的卧室。甘孜悠然的吸着烟,仿佛是在看场猴戏。
吴智不知道自己怎么会中了毒,就知道自己的两条手臂又酸又麻而且酸麻的感觉正在向着全身蔓延。权淑雁在卧室里只找到了一把修剪指甲的指甲刀对吴智道:“你要是能感觉到了疼痛就马上告诉我,要是手臂上的黑se毒气继续往上升到胸口那就完了!”权淑雁拿了条衣带扎紧了吴智的双臂,提起指甲刀猛的扎进吴智的手臂一股腥臭的黑血喷溅到了床头地板上……
权淑雁急问道:“有没有感觉到疼痛啊?”
吴智木然的摇头道:“不疼啊!就是人好像有些头昏,脚有点发麻。你不要再为我再费心了,趁着甘孜还没追来你赶紧从阳台跳下去。下面就是游泳池,你自己快跑吧!”
权淑雁苦涩一笑道:“你以为甘孜会放过我吗?你就不要再傻了,我现在只希望你能活下来,其他的就别无所求了。”权淑雁拿着指甲刀猛戳着吴智的双臂,黏稠的黑血已经是搞的权淑雁浑身都有了。可是吴智双臂上的黑se非但没有褪下去,反而是越来越快的散布到了全身。
权淑雁绝望的坐在地上埋着头于臂弯中轻声哭泣起来,吴智的上半身已经接近麻木了。甘孜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上了楼,负着手冷漠的道:“怎么不继续救他了啊?你以为放血就能救他的命了啊!实话告诉你吧,他中的是血毒咒。我想让他什么时候死,他就得什么时候死!你刚才要是不给他放血兴许他还能多撑一会儿,但是现在就算是神仙来了也救不了他了!”
权淑雁泣声道:“又是我害了他,求求你放过他吧。你要怎么对付我,我都绝无怨言。”权淑雁哭着去求甘孜,甘孜抬起脚就把权淑雁踢飞了出去。权淑雁的头撞破了床尾的镜子,**流了一地。权淑雁挣扎着向甘孜爬去,地板上两条血迹拖痕让人触目惊心。
甘孜俯下身一把抓住了她的头发对着卧室的门框狠狠撞去,甘孜朝着吴智狞笑道:“喂,你还是个男人吗?我的这个贱货为了你可是把命都不要了,你他妈的怎么就无动于衷啊!好歹也说句话啊,你要的贱女人可是快要不行了啊!”甘孜一边说着话一边提着权淑雁的头撞在门框上,吴智帮权淑雁包扎的伤口已经被甘孜扯掉了,殷红的**顺着门框流淌下来……
吴智发黑的脸已经是说不出话来了,两条臂膀完全无力的耷拉着。吴智借着床沿半爬着挪步向着权淑雁移去,慢慢的跪倒在权淑雁的面前用含糊不清的话说道:“这……这辈子……我是不能和你……在一起了,你……你……你若不离不弃……我愿生死相许……”
甘孜扔下了半死不活的权淑雁哈哈大笑道:“好一句不离不弃,我偏偏不让你们生死相许!我就要你看着她是什么死的,等她死后我会把你挫骨扬灰叫你们生生世世不再相见!”
甘孜扭曲的脸念了几句咒语,朝着权淑雁额头用力一拍。权淑雁身上从肚子里腾的闪出团黄绿se的火焰,权淑雁强忍着巨疼在火焰中翻滚着对吴智说了句:“不……离……不……弃……啊……”凄厉的叫声已经是让权淑雁开始痉挛了,口鼻之中喷出了绿se的火焰权淑雁整个人在火焰中开始慢慢的融化了。吴智张着嘴冲着权淑雁无声的呐喊,活生生的一个人被全部包裹在黄绿se的火焰中。吴智撕心裂肺的哀嚎没有人再能听到了,十多分钟之后地板上只留下了一层雪白的灰烬。吴智怒视着甘孜,眼睛里流出了墨黑se的眼泪。甘孜踹了一脚动弹不得的吴智转身就走了,守在门外的几个大汉冲进来架着吴智上车就开走了。月儿姑娘在值班室被甘孜带来的人早已经打晕了,她并不知道在九号楼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九号楼从此就突然没人住了,甘孜在当晚就退了九号楼。一直过了很久才有人听说吴智那个傻子发神经跳河寻死了。至于九号楼那个漂亮女人就没人知道是去了哪里,有人觉得是被甘孜放回家了,但大部分人觉得那女人应该是甘孜转手卖了。反正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天池疗养院的生意是越来越好了。疗养院的老板娘李梅也是名气越来越大了,每年来天池疗养院的人渐渐的都淡忘了曾经在九号楼里住过的那个女人权淑雁……
陈梦生听完了女鬼如泣如诉的故事后,不禁是怒其不争怜其不幸,若是权淑雁能从一开始就直接跟着吴智逃出这里,也许就不会有这场人间悲剧了。既然都愿意和吴智不离不弃了赌命,再拼下或许能走出一片天,可是两个痴男怨女却已经命赴黄泉了。人世间千金易得,难得有情人啊。一句不离不弃又有多少人能像吴智那样做到生死相许啊?陈梦生看着东边升起的骄阳久久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