琵琶女听出阳天有放她一马的意思,赶忙娇声说道:“我宁可失望,越失望越好!失望过后,才有未来,希望只会让人堕落。”
阳天哈哈大笑道:“看来濒临生死时,总是能让人产生感慨。那好吧!你接着唱完你的那支小曲,我们再决定是否给你自由。”
琵琶女顿时兴奋地大叫:“侍女何在?快给我拿个琵琶来。”
门外的侍女小心翼翼地推开门,问清楚要求后,赶忙跑出去拿来了一把新琵琶。
琵琶女操琴接着唱道:“人生如梦花似烟,只留清白在人间……”唱得委婉曲折,似乎在低声诉说人生的不易,听得人悲从中来,本来就抽泣的周老二现在已经是嚎啕大哭了。
阳天听完后有些伤感地说道:“我终于明白了音乐的威力!难怪四面楚歌能造成不可一世的霸王落败!好了,你有活下去的权利了,不过你若想自由还需要答应我三件事。”
琵琶女惊喜道:“您说,只要我能完成,我绝不推脱!”
阳天用手一指,一道白气脱手而出,点中了琵琶女的檀中穴,然后笑着说道:“让你假死,因为我无法分辨你会不会突然对我下手,而我突围的时候,并没有把握带上你们。”
琵琶女想说:“不会的!我已经被帮派放弃了,我怎么还会为他们效力?”但却睁着眼睛说不出话来了。
其实就算她说出来,也没有什么效果。因为阳天需要造成一个恐怖的现场,让他们都能脱身。
周老大很快就同意了阳天的安排,让他们都扮成死尸。阳天把他们化妆成没有鼻子或者脸上开了个大洞的模样,让周老三十分兴奋,非要把自己的两个眼睛化妆成掉在嘴边的模样。
等一切收拾停当后,阳天大叫一声,然后跳上房梁。过了片刻,侍女小心翼翼地推开房门,顿时被眼前的景象吓傻了。地毯上到处是血迹,桌子上也都一片狼藉,几具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比恶鬼不差毫分。
这个侍女过了好一会,才发出凄厉的尖叫声。大批普士派的人立刻就出现了,一些人围着尸体分析着可能发生的情况。
过了一顿饭的功夫,先前那个很帅的年轻人终于出现了,脸上挂着愤怒和悲伤的表情。
一个属下立刻跑过来汇报道:“少主,那个狼人已经逃了,在逃跑前,把白苗花击杀了,而周氏三兄弟则死在了白苗花的手中。”
少年恼怒地冲过去准备戳尸泄愤,但是看见周老大和周老三的恶心样,都下不去手了,最后踢了一脚看上去还整洁的周老二。
周老二如同死尸般地翻了个身,内心却郁闷之极,悔不当初化得恶心些。
踢了两脚周老二,年轻人怒气冲冲地说道:“刚才不是已经安排所有的人把这里包围了吗?他是怎么逃出去的?”几个属下都唯唯诺诺不敢搭茬。
年轻人怒道:“全城大搜捕!我非要把此人碎尸万段不可。”
一个属下问道:“这几具尸体呢?”
年轻人不耐烦地说道:“都给我扔到城外的乱坟岗,让野狗吃了。小白的尸体找个上好的棺材先停在义庄中吧!可惜了,才入门两个月。”说完就要走。
一个属下赶紧建议道:“少主,您别着急走,这贼人现在就在附近,你一出去恐怕不安全呀!”
年轻人一听很有道理,立刻说道:“既然这样,他是不是会被我吸引出来呢?必须尽快解决这个家伙,否则他在暗处,我在明处,迟早会坏我大事的。”
那个属下犹豫地建议道:“几位老国王不是都有供奉的灵师吗?让他们出手解决此事吧!一般的武林高手也不是这个狼人的对手呀!”
年轻人点头道:“我的功夫在城内就算顶尖的了,连我都看不出这人的出手,其他人应该也都对付不了。你现在就去请灵师。正好让灵师帮咱们查找此人的下落!可惜我没有灵根,否则的话今天怎么会让这贼子如此猖狂呢?”那属下听见吩咐赶紧跑出去请灵师了。
随即这些人把“尸体”搬走,没用三炷香的时间,人都走干净了。
阳天从上面跳下来,自言自语道:“灵师?是不是就是修士?这倒是让人有些期待了。”
但是等了半个多时辰,阳天没有等到灵师,只好无奈离去。他要赶紧去城外的乱坟岗上和义庄把那四具假死尸救活,否则,时间一长,假死尸可能就成真死尸了。
从楼上窗口一跃而下,普士派的包围圈早已松散了,没人会想到这个狼人还在此,有一两个外围人员见了阳天,惊讶的合不住嘴。
不过他们不敢惊叫,赶忙把眼光挪到一边,生怕阳天发现他们是普士派的帮众。
阳天并没有在意他们,而是循着喷在假尸体上的味道,向前疾行。首先来到了城南的义庄。
义庄是专门停留尸体的地方,就如同现在的太平房一样,都建造在偏僻的地方,旁边还有两个大垃圾堆,味道极其挑战嗅觉的忍耐极限。
这种地方根本就没人愿意来,阳天屏住呼吸往里走,忽然听见停尸房中有声音,一种撕衣服的声音。
阳天好奇地往里一看,一个满身疤痢的家伙,正在把白苗花的衣服扒开。
白苗花被阳天点中了檀中穴,全身不能动弹,呼吸也变得若有若无,但是思维却极其清醒。
她在青云间的时候,感觉阳天用一支软毛笔在自己的脸上勾画着什么,从他沾取的颜色来看,是那种黑红色,象极了流出的血。
紧接着,周家兄弟也都先后嘻嘻哈哈地被点倒,尤其那个周老三还要求画得比他哥还难看。可见自己也被这个该死的狼人画得不成样子了。
随后,阳天一声叫喊招来了侍女,然后就看到自己的同伴惊慌和悲怆的眼神,她知道想告诉他们,敌人就在房梁上呢,可是却一个字也说不出,眼珠子都转不了,甚至她都能看见梁上的阳天若有若无的笑容。象是讥讽又象是可怜这帮人。
不过出乎她的预料,阳天并没有跳下来杀死少主。那是她梦中的情人呀!又帅又多金还是门派的继承人,多么完美的情人!可惜还没来得及实现她想象的各种场景,就这样错失了。
然后她眼睁睁地被自己的同伴抬了出去,然后装在一个憋气的棺材中,这难道就是我悲惨的一生吗?很快,她感觉被抬着进了一个味道极其浓烈的地方,幸亏这个棺材是檀木做的,否则光凭这味道就能把她恶心的真正死掉。
她现在开始拼命怀念那个嘴角带着坏笑的狼人了,他可别把我忘了。在这种极度的期望中,她竟然睡着了。等她醒来的时候,听见棺材正在被撬开。
白苗花忍不住在内心赞美一切,也赞美那个坏到家的狼人,甚至在想待会他打开棺材,我是不是给他一个甜甜的微笑以褒奖他的守约?
不过让她恐怖的是,闯入她眼帘的是一个独眼的老头。这老头呲着黄黑的牙,红红的酒糟鼻子上挂着亮晶晶的鼻涕,脸上有个创伤都开始流脓了,头上生的是癞头疮,身上更发出令人作呕的气味,仿佛此地的气味都是从他身上发出的一样。
她看见这老头看都没看自己一眼,就一把掐着脖子把白苗花从棺材中提溜出来。另一只黑乎乎的手,开始撕扯她身上的衣服。
雪白高耸的胸脯就暴露在空气中了,白苗花大脑完全空白了,这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