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良、单纯还有坚强。这是老公你的眼神教会我的，”她伸出手替林风擦去眼泪，“不许哭，老公。我不想看到这种眼神的主人，悲伤流泪。”

“和你在一起，不管什么都是幸福的，会在这里死去也好，楚楚很高兴。”她轻轻说道，小手从林风脸上滑落下来，嘴角一牵，留给他最后一个微笑。

“楚楚！楚楚！你不要这样！我们说过，谁也不准提那个字，你醒醒啊，听我说话，我还有好多话没有跟你说！”林风晃动着她纤弱的肩膀，她的眼睛却紧紧闭上，再也无法张开。

“啊！”林风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嘶吼，一拳砸在了冰面之上。

“世间悲剧，莫过于生死相隔。”身后有个声音带着惋惜的口吻说。

林风转过头，看见了立在他身后那夜一般的男子，在空中抖动着他那巨大黑翼。他只看了对方一眼，便又转过头，继续抱着楚楚的身体，徒劳地疯狂晃动着。

“不过你的情况还不至于如此，却是什么让你如此慌张，睁开你的左眼好好看看，她胸中的灵魂之火还尚未熄灭。”身后的恶魔沉沉道。

“楚楚！”一经对方提醒，林风立刻惊喜起来，他抬眼一看，楚楚胸中的灵魂之火虽然很微弱，但是仍然小小燃烧着，并未熄灭。

他猛然转身扑到对方面前，“求求你，带我们走！无论什么条件我都会答应你！只要请你带我们离开这儿。”

对方摇了摇头，“林先生，我们打过交道，你过去有段时间也曾和我一样，一定了解，我们可不是什么拯救世人脱离苦难的善人，对于他人的死活，我们是没有兴趣的。”

林风一把抓住对方，牢牢不放，“如果你能帮忙我们离开，我会答应你提出的一切条件，无论那是什么。”

对方眉头一挑，“只为了这个女孩吗？她在你心中的地位真的那么重要吗，可以令你出卖自己的灵魂。”

“不要再罗嗦了！”林风忽然暴怒起来，他看了一眼躺在冰上不动的楚楚，“她坚持不了多久了，快讲出你的条件！”

“不。”阿莫忽然笑了笑，他摆了摆手，“你的灵魂有菲尔发多大人的成分在里面，我不敢接受。但是，作为老朋友，这个忙我不会撒手不管。但是我有一个前提。”

“什么前提？”林风急问道。

阿莫慢慢走近林风，“那就是在你们两个中，我只能带走其中一个，你，或者是她，能脱离这片冰冷之洋的，只能有一个人，选择权在于你。我的时间很多，你可以慢慢想，一个人可以活着离开，而另一个人便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