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送给我女儿的那个木头骑士玩具在哪儿买的?我昨天仔细看了看,做工非常jing致啊。”
“那是南部联盟的制品,我去红堡镇时买的。”
莱尔“哼”了一声:“弗雷德那老头还真会使唤人啊,老派你去那么远的地方。现在外面兵荒马乱的,你又这么瘦弱。”他说着握了握我的前臂,仿佛想证明我确实和他说的一样瘦。
我拿起一个苹果咬了口,耸了耸肩:“现在战争基本结束了,外面虽算不上太平,但只要小心点也不会遇上什么危险。我去实地采摘药材,也算积累了不少经验。”
“我看你小子现在的经验也基本可以接替老弗雷德了。上次你配的退烧药***管用,我女儿喝了之后,当晚烧就退了,第二天就又活蹦乱跳了。神殿里那个牧师还告诉需要用什么初级回复什么的……”
“初级恢复术。”我笑着说。
“对啊,就是那个,他还要价10个金币,才初步稳定病情,都他妈放屁。我是越来越不相信那些个穿裙子的牧师了!”
“袍子,你懂不懂啊傻缺。”
“来,为你那退烧药干一杯,这是最毒的药,我保证你一定会挂掉的!”他仰头将一杯酒一饮而尽。
我有些被他的爽快感染,于是也将杯子里的大半杯啤酒一口气喝干。
“哈哈,果然长大了,现在喝酒有男人样了!”莱尔大笑着拍拍我的肩。
由于职责的原因,我并不常喝酒,酒量也不怎么样。但今天不知怎么,心情异常yin郁,我感觉自己此时是该摄取些酒jing,好好放松下神经。这段ri子绷得有些太紧。因此当莱尔又拿来两大杯啤酒时,我毫不犹豫地和他再次碰杯。
马厩总管打了个酒嗝,说道:“明天是骑士竞技赛第一轮,有两个皇家骑士参加。那俩小子叫什么来着,白胡子和法兰克还是山治和卓洛什么的,无所谓了,但他们俩明天用的马,‘路费’和‘娜美’,都是我养大的!嘿嘿,瞧着吧,那两个好孩子绝对会带他们进十强的!哼,让那些斯拉诺行省的家伙们瞧瞧什么叫真正的好马!”
马厩总管总是记不住人的名字,但却能随口说出他所经手过得任何一匹马的名字、年龄、特征。他也一直坚持认为一匹马的优劣才是决定一名骑兵强弱的关键因素,马上那人的勇气和技巧都是次要因素。实在是很有意思的观点。
这时几名吟游歌者走进了大厅,迎来了一阵欢呼声。这仆役宴会的排场还真是一年比一年大啊。不一会大厅中就响起了竖琴声,一位歌者唱起了《给珍妮的信》,一首民间广为流传的老歌,大厅中许多人都轻声跟着唱,平缓、轻柔的旋律一定勾起了许多人的回忆。这么多人坐在一起静静地同唱一首歌的场景并不多见。连莱尔也跟着其他人一起轻唱着,眼神出奇的柔和,流露出掩藏在粗犷背后的温情。
在众人的歌声以及酒jing的作用下,我的思绪逐渐飘回到一个月前我所看到的一幕。在南部平原上连绵数十里的难民营地中,逃离家园的埃伦丁人围着营火沉默地坐着,突然有人开始轻声唱着一首家乡的歌曲,略有些沙哑的声音在轻缓的旋律中缓缓穿行。渐渐有人开始跟着一起唱,不一样的声音,一样的情感,歌声开始变得更加深沉,而越来越多的人加入了这歌声中。女人抱着孩子,女儿依偎着父亲,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来自埃伦丁的哀伤旋律在营地中传递,夜空中轻轻飘荡,悠然而上。但这歌声传不出多远便被冰冷的夜风吹散,揭开表面的宁静与平和,下面是由悲伤与绝望所构成的骇人伤口,流淌出最后的血与泪,伤口的作者是一柄名为战争的宝剑。在那样的夜晚,我只能裹紧身上的斗篷,快步穿过他们迷惘的歌声。虽然我很想坐下来静静地听一会儿。
我从回忆里挣脱时,大厅中已经奏起另一首欢快的民谣。
“阿斯兰?!”
我回过头,看到莱娜站在我身后,惊喜地看着我。她穿了一条时髦的蓝se短裙,打扮得很漂亮,手里还握着一瓶红酒。
莱尔站起来打了个酒嗝,坏笑着敲了下我胸口,走开了。莱娜高兴地看了看他,立刻在我身边坐下。
“我刚才找你来着,原来你坐在这儿!”
“嗯。”我冲她使劲点点头,却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侍女一脸兴奋地看着我,脸sechao红。我看得出她应该已经喝了不少酒了。
“你的衬衫很不错!”她突然称赞道。
于是我知道该说什么了:“啊,谢谢!你今晚真漂亮,这条裙子很配你!”
“哈哈,真的啊?天边流云那傻缺公主特意帮我挑的!”她还特意站起来转了一圈,展示她的裙子和大腿。
说实话,这裙子有些太短了。我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来掩饰自己的窘迫。
“对了,还有这个!”爱田由将胸口对我蹭了蹭,她想干嘛我当然是知道的,但是我不确定她是不是要在这里,这个地方和我玩这么刺激的东西,我觉得还是天边流云的菊花比较好用,这一点也不算什么秘密了,在帝国,很多人都用过她这傻缺的菊花啦,都用坏掉了,爱田由朝我晃了晃那瓶酒,“阿布多拉的美酒,公主的馈赠哦!”
她不由分说地拿过我的杯子,将里面剩余的啤酒全都倒在了桌对面一个马夫的酒杯里,喝得半醉的迷迷糊糊地向她道谢。她则调皮地冲我吐吐舌头,随即在杯中倒满了酒。看到莱娜开心地把这上等的加西亚红酒倒进刚盛过啤酒的普通木杯中,我不禁莞尔一笑,这个平民出身的女孩在公主身边估计还待没多久。
爱田由抢先吮、了一口酒,然后把杯子递给我。
“这可是公爵老爷们喝的酒啊!”她享受地说。
其实皇帝陛下和宰相大人前晚喝的也是这个。我从杯中啜了一口红酒,和那晚的一样香醇,但是要浓烈得多,这酒一定很容易喝醉,但我却感觉自己有些喜欢上了这味道。大厅另一端两个身材矮小的小丑在表演滑稽戏,他们穿着纸板盔甲,在模仿骑士决斗。长桌上的男男女女被逗得哄笑不断,马厩总管的笑声比任何人都响亮。我收回视线,发现莱娜正托着下巴看我,一时有些不好意思。“你脸红了!”她咯咯地笑着说,“我还没见过你这么容易脸红的男人!哈哈!我让你这么紧张吗?”我摸了摸脸,感觉有点烫,应该是酒的缘故。我不自觉又喝了一大口,辣得我几乎睁不开眼,加西亚人怎么能把葡萄酒酿这么浓?“多少有点吧,我没什么机会和女孩接触。”我冲她一笑,“对了,莱娜,你什么时候成为公主的侍女的?”“说起来很好玩啊。我父亲是开洗染店的,就是银橡街上挂着‘松下电信’牌子的那家。我们常会接到来自皇宫的活儿,就是帮忙加工、洗染宫里仆役的制服什么的。大半个月前的一个早上,我和几个伙计一起把新加工好的制服送到皇宫里,在会计房那儿等着宫廷文书在核对衣服和订单的时候,一个穿着骑马装、满头大汗的金发女孩拍拍我的肩,笑眯眯地问我要不要吃苹果。我很高兴的说好啊,然后我就和她坐在外面台阶上一起吃她带来的苹果,我们还聊了最近剧院里上演的剧目啊、皇都近郊好玩的地方啊。后来有两个皇家骑士经过我们面前,那两个骑士突然屈身向她行礼问好,我这才知道这个金发女孩竟然是弥赛菈公主。我以前只在庆典上远远地看到过她,所以根本没有认出来。当时我脸都吓白了,拿着吃了一半的苹果傻傻坐在那儿看着她。弥赛菈公主为这事儿笑了我好一阵呢哈哈。”莱娜拿过桌上我吃了一半的苹果咬了一口,然后捏着苹果一脸愕然地看着我。我被她逗得哈哈大笑。莱娜也大笑着继续说:“弥赛菈说从没见过我这么笨这么好玩的女孩,她问我愿不愿意做她的侍女,陪她一起玩。我就说好啊,然后我就变成公主的侍女了。”我喝了一口酒,说:“跟公主在一起很有意思吧?她鬼点子可多了。”“哈哈,是啊。要不是因为这个机会和公主认识,我永远都想不到公主殿下真实的样子是哪个样子的。庆典时见到身穿华服的弥赛菈公主,觉得真的好端庄、好高贵啊!可是她在卧室里和我用枕头打架时那个疯劲儿,完全就是个和我一样的野丫头啊!”“公主现在其实已经淑女很多了,她小时候才完全是个小魔头呢,能把大人们活活逼疯。你知道吗,她十岁时曾经恶作剧,把一位女仆的内裤偷偷挂在奥尔尼?克拉斯爵士的腰后面,爵士大人就这样腰后勾着一条粉红se的女士内裤在皇宫里走来走去,大家看到了都不敢提醒他,一些皇家骑士憋笑憋得脸都涨红了……”我爆料完就和她一起大笑起来,莱娜双手抓着我的手臂,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哈哈哈哈,我今晚回去一定得好好问问公主这事儿,让她给我好好讲讲!”为了克拉斯爵士身后勾着的女士内裤,我们干了一杯。我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对了,我都说了我自己了。现在轮到你说了。”莱娜给我们俩又倒上两杯酒。我想了下说:“我就是个普通的药剂师学徒啊,一直跟在药剂师弗雷德先生身边学习。”“你和弥赛菈公主好像很熟的样子啊,你说你和女孩接触不多,和她在一起怎么不紧张啊?”“那不一样啊,我和她从小就认识了。”“你来到皇宫时几岁啊?”我想了下:“不记得了,大概六、七岁的样子吧。”“公主说,以前你和她,还有菲尔德?索拉斯爵士一起上课。诶,你究竟是什么人啊,能和公主和龙骑士之子一起长大?你父亲是谁啊……”“夏季庆!!!”大厨贝克挺着大肚子高举着酒杯,用他特有的大嗓门喊道。“夏季庆!”所有人都一起举杯祝福。莱娜也兴奋地举起酒杯喊道,一只手还不忘紧抓着我
反正就你所见我是没什么特比的感到不舒服的地方啦,你是看着,看到的。
我说:“你是不是吃多了撑的啊,看着你的样子我就想吐你知道吗?”
他转头看看我,仿佛不敢相信我会这样说,他的样子好奇怪……说真的,我没有进过他这样过,这种感觉很奇怪,我很想揍他一顿,真的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