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后,语气愤慨道:“华哥,工厂那边又出事故了,塔吊地基松动,二十多米高的塔吊倒了,幸亏是晚上,工地上没什么工人,才没有造成人员伤亡,我得知这件事以后,当时就赶了过去,跟几个朋友初步断定,塔吊的倒塌是人为的。”
刘振华和裘宏一样,都对‘事故’这个词太过敏感了,这个词就像是梦魇一般,缠绕在心头,一提起来就是心惊胆颤,在听到裘宏说又发生事故的时候,刘振华的心一下子就被提了起来,不由的惊呼:“什么!”这一声惊呼,把熟睡中的江水馨都给惊醒了,等后来裘宏说到没有人员伤亡,刘振华这才松了口气,他先是揉了揉太阳穴,细细的考虑了一下,然后言道:“老裘,这件事不要声张,尽量别让外界知道,就算有一些记者听到某些‘小道消息’闻讯赶来,你也要把他们都堵在外面,千万不能把这事曝光,咱们再也经受不起第二次打击了,另外你手下的那帮小弟,以前不都是混子吗?把他们全都叫到工地那,二十四小时保护工地的周全,闲杂人等一概驱离,我这就回去,剩下的事等我回去再说。”
“好嘞,我这就办。”裘宏应了一声,便挂断了电话。
被惊醒的江水馨用胳膊托着脑袋,侧躺在床上,脸对着刘振华,关切的问道:“振华,怎么了?”
刘振华闭着眼睛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扭头冲江水馨微微一笑:“没什么,工地那边出了点小事情,等我回去处理一下就行了,时候也不早了,咱们起床吧,今天尽早赶回武备。”
江水馨乖巧的点点头,当下便翻身下床,钻进了洗手间,而刘振华则依旧坐在床上,从衣服的口袋里把玉扳指拿了出来,套在手指头上,先将这件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和珅一遍,然后问道:“老和,你觉得这次的事故和上次的事故,是不是同一个人干的?”
和珅不假思索道:“必然是同一个人干的,而且此人精通机械方面的知识,看来郭洪生身边有个了不得的手下啊。”
刘振华眉头一皱,疑惑道:“老和,你怎么就确定是郭洪生派人干的?虽说郭洪生摆明了是我的死对头,但县长也是有可能的啊,这老小子一直隐藏在暗处,现在浮出了水面,他恐怕也是有嫌疑的吧。”
和珅不置可否道:“他自然脱不了干系,不过他顶多是个大方针的策划者,具体实施还要靠郭洪生这样的人,另外郭洪生和县长有没有必然的联系,咱们现在还不能下定论。另外对工地施工状况有具体了解的也只有郭洪生,这小子完全拥有作案的基本条件,可能是因为上一次事故发生的太严重,咱们已经有所戒备,他白天下不了手,就只能在晚上作案,这反而对咱们的危害并不大,稍微掩盖一下便也就过去了,以后一定要打起十二分精神,不能再让这个小人有机可乘。”
刘振华点点头:“这我知道,不过老和,咱们不能总处在被动的身份上啊,一直见招拆招太过被动,要不咱们主动出击?毕竟阵地战不好打,主动攻击才是硬道理。”
和珅并不全赞同刘振华的观点,他言道:“话是这么说不假,但是咱们现在要动郭洪生可不容易,毕竟他老婆马彩丽现在是武备镇的经济支柱,动了他便也伤了武备镇的元气,这也是为什么他一直有恃无恐,咱们现在能做的就是一点一点的蚕食他的实力,眼下最重要的问题并不是郭洪生,而是他的老婆马彩丽,能将马彩丽搞垮,郭洪生也就不远了。”
刘振华稍微想了片刻,觉得和珅说的句句在理,便也就不说别的了,翻身下床,还不等江水馨出来便钻进了洗手间,毕竟时间太过紧迫,他需要以最快速的时间赶回武备镇,确切的了解一下事态的严重性。
有些人睡醒以后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方便,或大或小,江水馨就是这类人,别看江水馨是个风风光光的女强人,终归她也是个凡人,吃五谷杂粮,也要上厕所。等刘振华进去的时候,江水馨正坐在马桶上看着一本时装杂志呢,刘振华倒是没觉得什么,但他突然出现却把江水馨给吓了一跳:“振华,你……你进来干嘛呀,出去,快出去~”
上厕所是非常私密的事情,尤其是女人最为介意这种事,就连男朋友或者老公,也不愿意他们知道或者了解这种事情的‘发展~’,眼见刘振华突然闯了进来,江水馨顿时羞红了脸,仿佛对她来说,这是一件异常难堪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