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那就为自己活，好好活。

“怎么，后悔来到这里了？”一个突兀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柳纤凝眉心一闪。

回眸，入眼的正是于大人。

此时，学堂里面除了他们两个，再无其他。

如此近的距离，她竟然不曾察觉。

是她太过入神，还是于大人太过高深莫测，竟然到了她不能察觉的地步？

柳纤凝不知道这于大人的能力到底是什么层次，毕竟没有见过他真正的动手，上次动手，那也只是轻微的阻挡，并不需要他使出真本事。

如此让人猜不透的人站在眼前，怎能不让她多想几分？

“见过老师。”柳纤凝微微俯身，行礼轻语道。

抬眸，正好对上于大人的眼神，眼底带着令她看不清楚的信息，随即冲其一笑，“可有后悔？”

再一次的询问让柳纤凝避无可避。

“老师说笑了，凝儿只是一介草民，能够进入这里做学徒，已经是苍天造福，老师怜惜了。”柳纤凝轻笑着回答道。

“一介草民？”于大人重复着这一句话，似乎是有些深意的沉思。

柳纤凝始终就脑袋低垂，没有说话。

“是啊！一介草民，又有何求？”于大人的话里似乎是有着深意的，只是柳纤凝已经顾不得去揣摩了。

柳纤凝的眉心轻轻的蹙了蹙，她不知道于大人到底是什么意思，说这话的意思又是什么。

她总觉得这于大人不简单，不仅仅是他的言行，还有他背后的故事。

他定然是一个有着故事的人。

小米说，她去玲珑镇是为了找自己？

小米得知自己在玲珑镇，那是因为于大人告知的，那于大人怎么会知道的？

“你若是想要找到她，就得安静的等着。”突然，于大人的话语再一次的传来，柳纤凝眸色一震，抬高了眼眸，看向站在前面的于大人，眼底充满了疑惑和惊诧。

“不必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你是个聪明的丫头，定然是知道我在说什么。”于大人毫不避讳，说完，转身来到前面的一个坐垫上，坐下。

柳纤凝的眉心蹙了蹙，脚步轻动，缓缓的走向前面的软垫前，低眉看着坐在软垫之上的于大人，“你什么都知道？”

于大人捋了捋膝盖之上微微偏移的袍角，摆正之后，仰头扯了扯嘴角，“若是我不知道，会将你从遥远的玲珑镇给找来吗？”

柳纤凝心中一惊。

她虽然猜出了是此人将他们从那山间引来的，可是亲耳听到还是有些震惊和意外的。

他将自己和爷爷引来，还知道她进入雪岩城的目地，可见此人……

他到底是知道多少？

“你到底是谁？”柳纤凝的脸色冷了几分，眼神也深邃了几许。

顿时，偌大的学堂里陷入了安静，安静得连彼此的呼吸声都不曾听到。

一般人，定然是不会如此的，可两人的修为，让自己屏住呼吸，定然是可以的。

沉寂的气息弥漫在彼此之间，微微的细风顺着耳际轻轻的吹过，酥酥痒痒的，像是一只暖洋洋的手轻抚着脸颊，带着丝丝的暖意。

看进他每一处毛孔，想要知道此人的所有信息。

当一个人明目张胆的带着目地的出现在你的面前，你定然是不能安心的。

“与其问我是谁，不如问问我是怎么知道这些的。”于大人答非所问，面容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