骁骑营闪身而过之后,以十余位骁骑营兵士的代价让整个重甲骑兵队的行进速度截然而止。
论骑术,训练日久、不惜马力的骁骑营兵士绝对是骑兵中的佼佼者,弯腰、俯卧劈砍乃是每日训练,砍点马腿自是家常便饭。
再一个冲锋,骁骑营兵士再次带走了数十只披甲战马的马腿,几乎让整个重甲骑兵队成为了无马之士。
没有了战马,身披重甲的骑兵便成为了行动缓慢的龟壳,连步兵甲士都可以轻易将他们的头颅收割。
“走。”
正想去收拾这些没有脚的待宰羔羊,看到远方将旗挥动的陈劲没有再理会那些可能到手的战功,率领麾下的千余骁骑直驰中军,手中被命名为‘赵刃’的长刀在阳光照射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钜子,公输甫不在营中。”
“什么,竖子尔敢。”听到田充的禀报,早有预料的田方咬牙低吼了一句,负责齐墨机关之事的公输甫的背叛,让田方怒火攻心,一口气闷在心头,郁郁不出。
墨家原本仅属晋国,直至三家分晋,墨门也随之分为赵魏韩三家。只是地理位置和国土都处于劣势的韩国让韩家墨门失望不已,大部分门人随之转投强大的齐国。然则齐墨毕竟底蕴不厚,其内诸多机关传承断裂,唯有一公输氏方才撑起齐墨的机关显学,让齐国君王为之重视。
而公输甫乃是当代公输氏的家主,他的背叛宣告着齐墨失去了君王最为看重的机关之术,以后在齐国的地位便会一落千丈,怎能不让田方郁怒。
“噗……”
看到重甲骑兵的快速败北,站在主将车中的景阳再难忍下心中的抑郁,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他怎么也没想到,被他倚之为最大底牌的重甲骑兵竟然败了,还是如此轻易地败了,那可是他们大楚耗费了数千匹上好的战马和十数万金的装甲投入才训练出来的精锐,前期的人力投入更是不计其数,没想到就这么败了,让他如何能接受这个事实。
“将军。”
守御在战车旁的亲卫见到景阳吐血,顾不得尊卑之分,下意识地跑上战车去扶持。
“下去。”
“诺。”
紧紧抓着车栏,怒瞪了一眼踏上战车的亲卫,景阳支撑着自己的身子站得笔直,他不能让麾下的兵士看到他受伤的模样,不然军心大乱。以他麾下兵士的精锐,还有机会取得最后的胜利。
看到景阳吐血,原本想去说明的田方停下了脚步,想来景阳现在也没工夫关心那些铁枪弩崩毁的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