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员外笑道:“这个不妥,陈举人可是朝廷的举人,怎能屈居于我那小庙里,而清玄道长和齐道长更是世外高人,这有些太过了吧”。
张员外话音刚落,清玄突然道:“就依陈举人的意思,贫道如果输了,就在张员外家中一年,甘为供奉”。
这时齐岳已经明白了,这清玄两人是故意打算羞辱自己呢,毕竟三人中,那两人孤家寡人,而且本来就有借助与张家的打算,但自己不行,自己可是一派掌门,一旦输了,这峨眉派的脸面可就被自己丢大了。
可是齐岳心中暗笑,就你们两个烂番薯、臭鸟蛋也想设计陷害贫道,前世的唐诗宋词,贫道不会做背几首还是可以的。
于是,齐岳也点头道:“既然清玄道长都有如此胆色,贫道也不能甘于人后,也罢,贫道答应了,张员外一心向道,贫道正好可以为张家供奉,花一年时间与张员外论道也无不可”。
彩头一一敲定,只有林员外不参与赛诗,做为评审,毕竟他的身份应该还是能做到公平的。
做为提议之人,张员外第一个站了起来。手里捏着酒壶,张员外迈着方步,围着桌边的杨柳转悠着。
微微的品了一口酒,张员外缓缓开口道:“五月五日天晴明,杨花绕江啼晓鹰;乡绅未出闲庭外,岸上早闻齐和声。
“好,实在是好!”。那清玄在旁边大声叫好。
那边陈举人也频频点头:“张员外的诗词真是没话说,杨花绕江啼晓莺,春天的气息浓厚,让人耳目一新啊!”。
林员外也是不住叫好,确实张员外的诗做的还是很有水平的。
只有齐岳微笑不语,心想太巧了,这诗好像和自己前世所知的一首差不多,除了篇幅比前世那首短了很多,而这首要说差,也是比前世知道的那首差了一筹,正好可供自己利用一下。
这时聚会上其他酒桌上的人特都已经注意到这里,听到那么多人齐声叫好,张员外非常得意,正踌躇满志的时候,却看到齐岳微笑不语,心里顿时有些不快,不解道:“齐道长不肯做声,想必是在下的诗词不堪入齐道长之耳了”。
齐岳摆了摆手:“此言差矣,张员外的诗清新别致,确实不俗,只是微有瑕疵,但是也无大碍,瑕不掩玉,也算佳句了”。
“哦!”。张员外立刻来了兴趣,回到座位上坐下,对齐岳道:“那还请齐道长指点一二了,不知在下的诗句里面,那里还有瑕疵呢?”。这首诗是张员外往年端午节酝酿许久才作,本以为是极佳的,被齐岳一说,便有些不服气了。
而那边陈举人和清玄也看着齐岳,准备看齐岳的笑话。
齐岳不急,缓缓的喝了一口酒杯里的女儿红,姿态拿的很足,动作缓慢,直到在场众人都有些沉不住气耐不住性子了,齐岳才缓缓开口道:“张员外,那句岸上早闻齐和声,不知可否改动一下”。
“如何改动,那赛龙舟我们午时也是见过的,应情应景,那岸上的观众可以说是最早听到和声的,此句难道还有差池不成?”。不等张员外说话,清玄已经率先跳了出来,同行是冤家,而且他还败给过齐岳一次,所以他现在可是处处看齐岳不顺眼,全力挑齐岳的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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