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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心一听连忙低下头认错：“是弟子考虑不周，望师父恕罪！”

见问心只是赔罪，居然没有说去拿回来之类的话，也不解释，师父笑意更浓，最后忍不住爽朗大笑起来。

“哈哈哈！为师只是开个玩笑，不过是历代宗主都喜欢使用的一件法衣罢了，品级也不算高，这千禅衣我已传给了你，就是你的东西，你要把东西送人是你的自由，何来恕罪一说？”

问心怔了怔，不由得脱口问：“师父何以得知弟子是送人？”

师父慈祥地看着他：“你的修为我是知道的，在那里不可能有人可以抢夺你的东西，就算真被抢了你肯定会主动来请罪，而不是来静心壁对个半年。”

“既然你没有承认是丢了，那么肯定是自愿送了出去，怎么样，为师说得对不对？”

问心不语，算是默认。

师父看他这样子更来兴趣了，问心这真传弟子自小跟他修行，天资聪颖，纯良正直，就是性情太过偏激执拗，难得他表现出这种别扭的行为，让师父很是好奇。

“到底是多特别的人，让你起了馈赠之心？看来对方给你的感悟不少啊。”

问心一听，脑海里不由自主浮现出一个人影来，感觉刚平静下来的心境顿时又乱了，不由得轻轻蹙眉。

犹豫了一下，他才开口：“并不是馈赠，只是事出有因，她对弟子并无修炼上的帮助……”

顿了一顿，见师父笑而不语等着，他只好又作补充：“……只是她说的话有些……独特，让弟子百思不得其解。”

“哦？能否说出来让为师也参悟一下？”

问心自然不会隐藏，斟酌了一下，就把听到的关于佛和五戒的话和自己的想法一并说了出来。

师父开始听得还很随意，但之后表情就渐渐地严肃起来，到了最后就陷入了沉思。

问心以为他会思考十天半个月才开口，没想到只不过半个时辰他就笑了。

“有意思，说这话的人真有意思。”师父边笑边回味。

“这些话和问心宗所追求的大道颇为相近，但又包含了另一些至深之理，简单的几个字居然可以让人反复参悟，真想再多听一些。”

问心只是低头听着，也没见他回答什么。

又过了一会儿，师父才对他说：“问心啊，这些话对现在的你来说的确很适用，看来你遇到了一个有缘人啊。”

见师父又提起她，问心不由得置气地反驳：“问心宗内并不推崇不杀生这一宗旨。”

“呵呵，你的心乱了。”

师父笑得更加和蔼：“问心，你的天赋很好，悟性也非常高，年纪轻轻达到如此修为已是世间少有，但是心性却还有待修炼，这也是我让你出去走走的原因。”

“这五戒不能只看表面，不过其中的玄妙需要你自己去参透了，既然东西也没找到，你再出去走走吧。”

问心听了欲言又止，看着不太愿意的样子，师父拍了拍他肩膀：“问心宗修炼，只修本心，只炼本意，你若背心而避，只会陷入心魔，这静心壁可不是给你用来压迫本心用的，考虑好了就去吧。”

说完师父站起来飘然而去，问心怔怔看着他离开，然后再次闭起了眼睛。

……

“玄素，为什么你一直坚持自己是灵兽？”洛千尘喘着粗气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