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刑队员小心地戒备着周围,四人分别注视着四个方向的动静。但他们却忽视了上方!后面的一人只见一道黑影闪过,就不禁眼前一黑,软倒在地。对天贝绣助来说,摆平四个司刑队员,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
整个过程里云井尧觉十分平静,仿佛他早已料到会是这般情景。“带我走!我帮你做出獏爻刀!”
天贝绣助将最后一名司刑队员仍在地上:“哦?你为什么会这么干脆地答应我呢?要知道,你会落到这幅田地可都是我指使的!”
“为什么不呢?”云井尧觉冷笑道:“如果我不答应你,只会在监狱中化作一副枯骨而已!三百年?哼!不过是变向地置我于死地罢了!”
天贝绣助心中衡量,认为云井尧觉的话还是非常可信的,但就在他准备答应,带走云井尧觉时,一股巨大的灵压突然压在他身上!“什么人!?”冒着冷汗,天贝绣助转过身来,看到的是一个如松如塔般的老者,朽木银岭!“嘁!老家伙,没想到还是被你发现了……”
“天贝绣助,没想到真的是你,竟然会坐下这样的事情!”朽木银岭的威势也许对于一般的死神只是一个威严的长者,一个远在天边的大贵族的前任家主,但是,天贝绣助是曾经是见过朽木银岭的威势的,在他被踢进远征军的时候……
“我为什么不能这么做?你阻挡不了我!”天贝绣助一手按在云井尧觉肩上,就要带他走,天贝绣助自信,一个衰老的朽木银岭还挡不住他!
但是!另一股灵压压了下来,比朽木银岭更强的灵压!如林如火,如渊如海!山本元柳斋重国!
天贝绣助瞳孔骤缩。他没想到山本元柳斋重国竟然也会到这里,这不可能!除非,他从一开始就不信任自己!
“小鬼!为什么要这么做!”山本元柳斋重国从远处走来,拿着他的木杖,披在肩上的羽织在风中摆动。
“小鬼?”天贝绣助嘴角一扬:“老家伙!谁准许你这么叫的!”
“不得无礼!”朽木银岭厉声喝道,天贝绣助不管,继续道:“老家伙,看来你的戒心很重啊!”
天贝绣助或许骨气够硬,但云井尧觉却不行,现在他这辈子最怕的两个人可是都来了啊!“天贝队长啊!我觉得我们应该立刻离开啊!趁总队长还没有来……”
“少废话!!”天贝绣助朝着云井尧觉吼道,硬生生将他吓住了。
“……”山本元柳斋重国停在天贝绣助面前,沉默了。
“怎么?不动手吗?”天贝绣助左脚微微向后挪动,随时准备抽刀。
“天贝绣助……”山本元柳斋重国语气低沉,似是在追忆着什么:“你知道吗?你的父亲曾经是我的得意弟子……”
“鬼扯!”天贝绣助猛地一挥手:“我父亲不正是死在你手上吗!”
山本元柳斋重国眉毛一阵抖动,缓缓睁大眼睛:“的确!是老夫杀了他,这也是老夫一辈子最为愧疚的事情……”
“那就没什么可说的了!”天贝绣助目光一寒:“杀了我父亲,又将我踢进远征军,派到虚圈去送死!我对你的仇恨,永远也无法洗清!”
“是吗?这的确是老夫的错……但是!你手中的云井尧觉才是一切的罪魁祸首!”
“他?”天贝绣助狐疑地看了一眼手中的云井尧觉,云井尧觉大惊,连忙解释,让他绝对不要相信山本元柳斋重国的鬼话。
山本元柳斋重国继续道:“云井尧觉当年制作的獏爻刀,是一柄极端邪异的兵器!它不仅仅威力巨大,而且具有控制人心的能力!我原本是派遣你父亲前往霞大路家调查獏爻刀的事情。正是云井尧觉抓住你的父亲进行了残酷的实验!并用獏爻刀控制了他来刺杀老夫……老夫,是在不得已的情况,失手杀了你父亲!正是因为这件事,我才强行干预霞大路家,让他们停止这种兵器的研制!至于你进入远征军的事情,那是我为了锻炼你,同时保护你免受那些贵族的责难,毕竟那时候靜灵庭的氛围……”
“一派胡言!”天贝绣助再次打断了山本元柳斋重国的话,“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一面之词?我这些年受得苦,绝不是你一两句话就可以抵消的!”天贝绣助一抓云井尧觉,运起瞬步:“我们走!”
慌乱中云井尧觉急忙抓住天贝绣助的左手,就看到自己迅速地离开地面,飞了起来,吓得哇哇乱叫。朽木银岭一看天贝绣助要走,立刻准备跳起拦截,却被山本元柳斋重国按住了肩膀:“让他走吧!我相信他会想通的。”
对于这个老搭档的判断,朽木银岭还是相信的,数百年来从未出过差错。朽木银岭终于点了点头,收回了按在刀柄上的手。
这时一切结束,几名裏庭队的队员终于出来待命。
“把受伤的人都送到四番队去,另外,向中央四十六室回复,就说云井尧觉畏罪逃狱,已经受首!”朽木银岭几句之间,就将这次事件消弥于无形,这也是神本源流宅冲过的意思。
“嗨!”“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