樾忧心嘴角勾起一抹讥嘲,目光冷冷看着阮麻子回道:“你除了拿权力压人还能做什么?大剑师确实是属于整个樾国,但他和我们绝不会接受凶手的拜祭,阮麻子,我也不跟你太多废话了。”
“今天我不会给相府面子,还请你们回去。”
“樾小姐,我只是上一炷香。”
在阮麻子脸色阴沉想要反击时,始终站在后面的樾相背负双手走了出来,他向樾忧心挤出一抹笑意:“撇开我的身份不谈,我跟大剑师也有师徒名分,一个徒弟对师父的敬意还请你们成全。”
说到这里,他又补充上一句:“即使你们对我有所误会甚至觉得是我杀了师父,那我上一炷香磕个头又能如何呢?大剑师曾经教导过我,以德报怨,宽人宽己,何况我不是你们心里的凶手。”
樾相轻轻咳嗽一声:“一旦将来事实证明我无辜,你们又怎么宽慰自己今天对我的残忍?相比自己将来心生愧疚暗存阴影,你们大度一番让我过去真没啥,我今天来拜祭,绝对是一片诚心。”
他捶捶自己的心,随后对着灵柩一跪:
“真心!”
樾相表现的情真意切无懈可击,让人一看就生出真诚之感,而且他谦卑态度也冲淡众人恨意,但是樾忧心心里清楚,这是一个跟东瀛人极其相似的家伙,真诚表面之下是道不尽的杀伐和残酷。
“师姐,要不让他上香吧!”
樾风犹豫了一会低声抛出一句话,现在樾相这个政治家已经蒙蔽不少人的眼睛,如果剑门真不近人情拒绝他的拜祭要求,只会让人扭转心理同情樾相,到时就不仅是剑门内部发生裂变或矛盾。
其余同情各方也会停止声援自己!樾忧心也不得不感慨政治家的手段,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明知道他的话全是水分,否则外面也不会来这么多武装人员,但是樾相此刻的表现让她不得不退步。
“好!我给你上香的机会。”
师父的名言和樾相的跪下让她已经没有选择,这种情况下跟樾相撕破脸皮虽然会让剑门对相府对立,但也会把剑门声誉跌落到万丈深渊,所以樾忧心指着灵柩开口:“不过只能你一人拜祭。”
“其余人就此止步,否则樾相还是请回吧。”
在阮麻子脸色一变想喝斥时,樾相轻轻挥手制止他的上前,拍拍身上衣服站了起来,目光平和看着樾忧心他们:“好,我一个人拜祭大师!”他让阮麻子他们全都退后一步:“你们留在这。”
樾相的声音沉下去了三分便是那双眼也肃穆了起来,任栏会馆外面的暖风轻拂着已至老年皱纹渐生的脸颊,他把身上简单收拾了一番就庄容肃穆向让出的路走去,身边只有两名保镖漠然跟随。
阮麻子想说什么却最终忍下。
樾忧心颇为不甘的看着樾相从面前走过,忽然间她的鼻子微微抽动了一下,嗅到了一丝火薰地味道,樾忧心转过头去却看见会馆一角,正有一丝极难引人注目地黑烟正在升起,不大却是存在。
“篷!”
正对着的空调冷风一过,那道黑烟便像是被撩拔了一下骤然大怒大盛黑色之中骤现火光,这一抹火光瞬间吸引无数人的注意,也就在这时,樾风忽然发现剑门子弟中十多人从阵营中穿梭出去。
在他眉头一皱讶然他们干什么时,这十多人已经左手一翻,闪出一小把竹剑,竹剑不过四五寸,翠绿却很锋锐,很坚硬。
十一道绿光凉飕飕刺向站在灵柩前面的樾相,正给樾相递过五根木香的剑门子弟,下意识扭头还没有反应,两道绿光已经洞穿他的咽喉,当两道鲜血从他喉咙迸射时,他的身子恰好倒在地上。
竹尖滴血,闪烁摄人光芒。
“樾相杀人了,杀了樾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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