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庆国的眉头皱了起来,就在他沉思的时候,上方光影晃动,两条行军犬惨吠几声,俯倒在地,尾巴无力的晃了晃,再也不动了。
“操!”阎庆国对着后方摆摆手,他们还有弓箭?想从这里冲出去付出的代价太大,只能靠杨远京找到出口的位置了。
“杀声震天啊。。你又造了多少杀孽?!”月色公爵满脸露出了苦涩。
“不离只杀该杀的人!”如此坚定的帮钱不离说话的人,自然是姬胜情。
正掀起车厢窗帘向外观看的钱不离坐了下来,瞟了月色公爵一眼:“公爵大人的心肠真的如此慈悲么?”
为了担心此次行动出现意外,钱不离特意来到了附近,时刻等待着从伯爵府
传出来的消息,而姬胜情把月色公爵也拉了过来。
“当然是真的,我这个人有个毛病,一看到血就晕,所以我从来没有亲手伤害过一个人。”对钱不离暗讽,月色公爵若无其事的回答道。
“真的吗?那你看到。。”钱不离硬生生把‘经血’两个字咽了回去,姬胜情还在这里坐着呢,敢调戏月色公爵,不要命了么?
“看到什么?”姬胜情好奇的追问道。
“那天我受伤的时候,公爵大人的表现可是很勇敢啊!”他知道确有这种人存在,但他还没和这种人接触过,不知道具体的表现是怎么样的。
“只怪您的伤口太小了,如果您的伤口再大一些,您就会看到我晕血了。”
“那。。那我还是不看了吧。”钱不离苦笑一声。
月色公爵有些得意的微笑起来,手中举起酒杯向姬胜情微一示意,小抿了一口。
钱不离可不怕这个,他笑着打开身边的秘柜,一边拍打着暗门一边哼着不知名的歌谣。
月色公爵的脸当即就红了起来,当时暗柜中发生的事情她是无法忘记的,和钱不离紧紧抱在一起不说,还被钱不离捏住了那个地方,想一想她就受不了。
“这是什么呀?”姬胜情好奇的凑了上来。
“床!”钱不离的回答简单明朗,明朗到让月色公爵的手一颤,杯中的酒都洒了出来。
“床?”姬胜情睁大了眼睛。
“没错,不管是谁躺在这张床上,都会做一个好梦。”
“真的?”姬胜情还是不信,这玩意怎么看也不象是床啊!
“真的,我前些天睡过,做了一个很舒服的梦。”
“。。”姬胜情好奇心大起,她看了看钱不离,又看了看月色公爵,欲语还休。
“月色公爵也睡过。”钱不离语不惊人誓不休,他知道姬胜情在想什么。
“那我也试试。”姬胜情挤了进去,如果车厢里只有钱不离一个人,她早就进去了,月色公爵在这里,她顾及自己的身份,不好玩闹,不过既然月色公爵也睡过,那就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了。
钱不离诡笑着拉上了暗门,看向月色公爵,从上一次意外发生之后,他和月色公爵的关系变得既尴尬又暧昧,两个人总是有意无意互相躲避,见面了也避免目光相对。此刻也许是因为贺子诚的加盟,让钱不离轻松了许多,或者是因为羞恼的月色公爵显得更加娇艳,勾起了钱不离的歪心,总之,钱不离突然想做些什么,不做不快。
月色公爵把酒杯放在茶几上,静静的看着钱不离,她脸上的红晕正逐渐退去。
“不离,你骗我!这里怎么能睡觉?!”秘柜里响起了姬胜情的声音。
“躺着躺着就睡了。。”
“胡说,我连腿都伸不直,怎么睡呀?”看样子姬胜情还真在里面躺了下来。
月色公爵突然凑上前,伸手拉开了暗门:“殿下,您让他骗了,那天他就是这么骗我的!”
“好啊你!哎呀。。”姬胜情一骨碌坐起来,可动作太快,竟然撞到了柜顶,不由发出了痛叫声。
“没碰到吧?”钱不离连忙伸出手,拉住了姬胜情。不知道月色公爵此刻在想什么?只是她的目光却越来越清澈、冷静,这点让钱不离很是纳闷,所以钱不离没敢阻止月色公爵的动作。
“你居然骗我!我对你这么。。你居然骗我!!”姬胜情的目光充满了委屈,显然,她把撞上柜顶的帐也加在钱不离头上了。
钱不离有几分尴尬,这时外边响起了救命的声音:“大人,果不出您所料,官杉的府中有地道。”
“程达,找到另一个出口了吗?”钱不离名正言顺的转移了话题。
“另一个出口上面有埋伏,大人,阎庆国已经派人回来了,那秘道的出口在官杉府西南行三百五十步,转东南又行三百七十五步,杨远京已经带着人去查了。”
钱不离从茶几低下抽出了地图,这个世界已经隐隐有了城市整体规划的概念,不过城区的地图还是很简单的,不如军事地图那么仔细,只标明主要的街道和排水道,还有宜州府邸的位置、占地大小,城防军军营的营地。钱不离手中这份地图是他命人在原有地图的基础上标画出来的,算得上很详尽了,把宜州府各处的酒楼、茶馆、金店、青楼、绸缎庄、甚至连铁匠铺、木器行也标了出来,还有各位贵族的居所。
钱不离估测了一下,往西南三百五十步,转东南三百七十五步,是个直角,从官杉的府邸往南,正好是辛辉震子爵的府邸,那地道的出口很可能在辛辉震的府邸中,纵使发生了偏差,出口也在辛辉震府邸的周围。不过。。钱不离转念一想,附近的街道已经戒严了,出口处如果在府邸外的话,巡逻的士兵应该能发现那些反抗者,结论很明显了。
“牵扯的人还越来越多呢!”钱不离发出了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