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依旧不言不语，也从不去关注自己脸上的疤痕，好像那条疤痕根本不存在。

“如果我们还有机会出去，你想怎样处置我都随你便。”楚云想，水应该是很恨自己吧。

因为自己，她失去最重要的两样东西，容貌与身体。

无论是哪个女人，这两样东西对他们来说都是最重要的。

被关在这里五天，水没有和自己说过一句话，楚云都快忘记她的声音了。

楚云想的出神，没有关注到水，等到楚云缓过神之后，他看到的是蜷缩着身子，蹲在墙角颤抖的水。

楚云一看就知道准是药又发作了，他捞起自己的袖子，放在水的嘴里。

他的右手上已经有两个深深的牙齿印。

张晨当初给水用过药，且没有给水解药，所以，水每天都会发作一次，一天比一天严重。

为了不让水有一点危险，楚云每次都将自己的手放在水的嘴里。

水使劲的咬着楚云，牙齿中慢慢的渗出血，她很痛，所以，她很用力的在咬。

楚云是不在乎这一点疼痛的，他搂着水，让水靠在他的怀里。

水的头很低很低，头发遮住了大半边脸庞，她忍受着这巨大的疼痛，不让楚云看到她狼狈的脸。

二十多分钟的样子过去了，水颤抖的身子终于慢慢的消停下来。

楚云拿出自己的手，又是一个鲜血淋漓的牙齿印。

水靠在墙上，将头侧向另外一边，头发全部覆盖在她的脸上，完全像个颓废的青年。

“出去之后我会想办法帮你把脸恢复成原样的。”

尽管知道水不会搭理自己，楚云还是自言自语的说着，实际上，他有好多好多的话想要对水说，却不知该怎么说。

又或许是他感觉到水对他的恨意，无论说什么都是没有用的，所以，他只是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不让他们之间只剩下沉默。

如果没有这些事，或许他们可以做朋友、知己，就算是陌生人也好。

“嘭……”一声爆炸声响起，同时，地板也随着声音震动了一下，那个感觉是那么强烈。

楚云迅速将水抱在怀里，听惯了枪支炮药的楚云绝对不会单纯的以为这是什么地震。

所以，他将水抱在怀里，他要保护她。

接下来，楚云久久都不相信他听到了什么，他仿佛听到了这么久以来水说的第一句话。

水躺在楚云的怀里，用着没有感情的话说到“出去之后什么都别说，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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