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安省长一句话,在南粤省谁还敢动他,就算是姜文这个不知进退的家伙,也别想继续调查这件走私案件!
“安省长,等等我啊!”
方宇如同过街老鼠般,冒着大雨匆忙奔往沈霸道的方向。本来中年男子铁心往前继续走,不想和方宇搭理半句,不过终究还是心里一软,脚步缓了下来。
方宇一见有戏,脸上更是露出欢悦的神se,连滚带爬地跑到中年男子的面前,咧开大嘴笑道:“安省长,真的是你老人家啊。我开始还以为认错人呢,你什么时候来荆山县的,也不叫人来招呼一声,我好带人给你洗尘接待啊!”
欢悦的神se不言而喻,而沈霸道则是冷哼一声,讥笑道:“方书记你虽然年轻不小,但是双目炯炯有神,胆大心细,一身虎胆。几十年来一手抓政绩一手抓生计财路,如此机灵聪敏,怎么会认错人呢。没错,安省长他确实是想过来看你,不过他现在已经没有和你说话的那份心了,你要是打着什么小算盘,我劝你还是收回去吧!”
方宇脸se一红,听得出沈霸道这是在嘲讽自己贪赃枉法,不由得冷哼一声,不过马上便堆起笑容,道:“安省长,外面风大雨大,不如进我家小憩一回吧,我茶水都叫人给你准备好了,正恭候你老人家的光临呢。”
“哟,还真看不出方书记未卜先知、料事如神啊,我看这杯茶怕是不好喝吧?”沈霸道趁机落井下石,打压方宇的气焰。方宇倒是脸皮极厚,一点都不在乎沈霸道的横蛮话语。
本来沉默不言的安省长,微微抬起头,那双冰冷的目光扫了方宇一眼,不动声se地反问道:“小方你也知道外面风大雨大啊!我还以为你安稳惯了,已经对外面的情况不闻不问,才会如此胆大妄为,做出这么多的糊涂事!”
带着责备的语调,让方宇额头大汗直冒,就在两人说话间,雨水已经打湿了方宇的衣服,一股冰冷的凉意从脊背传来,本来年纪就有些偏大的方宇,禁不住打了个冷颤。他眯着小眼睛想要往沈霸道那边靠去,好让雨伞遮挡自己一下。
沈霸道手中握着的雨伞,空间位置可以容纳三个人。可是沈霸道偏不理会方宇,见他有意靠拢过来,便偷偷将雨伞让安省长那边挪去,硬是不给方宇近身。
“老家伙,我让你装模作样。那好,我就成全你,让你在安省长面前,做一回落汤鸡,演一出苦肉计,遂了你的心愿!”
沈霸道从心里不大喜欢这个老是将权力握在手心的老家伙,自他第一天来荆山县,就感觉到这个荆山县仿佛就是方宇一个人的。只要方宇一句话,就算是县城的常委、镇长,也要点头同意。这种一言堂的气氛,让身为堂堂县长的沈霸道相当不爽!
“小方,你这又是何苦呢,你也老大不小了,要是淋病了,你让我怎么说呢,你还是过来吧。”
安省长虽然有些不满,不过还是念着方宇是老同志,以前更是跟在自己身边做事,不由得心里一软,招手让他走回自己身边,免得被雨淋出病来。
方宇闻言一喜,敢情安省长心中还念叨着自己,即便是扶摇直上,也并没有完全忘记自己,这令他欣喜若狂。
怨恨地瞪了一眼冷眼旁观的沈霸道,方宇却是一脸歉意对着安省长道:“我做错事,是应该受罚,淋这么一点雨又算的了什么。”
安省长叹了一口气,板着脸,正想怒骂方宇食古不化。方宇脸上一喜,不等安省长将话说完,便往伞里头钻去,如同一头狡猾的泥鳅。
安省长有些心疼地看着这位老同志,特别是雨水不断地从方宇那湿漉漉的发迹流了下来,显得他那张老脸分外憔悴,安省长又是一声叹息道:“早知今ri何必当初,你就是不听我劝,不知悬崖勒马,现在恐怕已经是来不及了。”
本来还脸露惊喜的方宇,神se一下子僵直了,死灰般的脸se,不由得哭丧着朝着安省长哭号道:“安省长,这次我真的是无辜的。这全都是姜文那群新提拔上来的年轻人作怪,这群新人初生牛犊不怕虎,对我坐着的位置虎视眈眈,四处造谣生事,才弄得这么大动静的。安省长你是明察秋毫的人,你要相信我,替我好好做主啊。”
“你要是廉洁奉公,自然清者自清,那会招受那些小人的陷害?”
安省长心知肚明,脸se一寒,反问一句,这立刻便让方宇沉默下来。见到方宇默不作声,安省长更是心中来气,摇了摇头,露出惋惜的神se。
良久之后,他才拍了拍方宇的肩膀,眼神中充满着唏嘘。
仿佛看着自己辛辛苦苦,一手栽培下来的盆栽,在遭遇着一场前所未有的盛大雷风雨,凶猛澎湃的风雨袭击,让这扎根四平八稳的老树,也要被吹得摇摇yu坠,东摇西摆,危在旦夕!
“小方啊,你也是老同志了,我看你年纪不小,做事也应该开始有点力不从心了。我在想要是你固执己见,继续勉强留在风口浪尖上,依你这脾气xing格,绝对讨好不了。现在的局势对你很不利,不如顺势而为退居三线。这样一来,既保全了你的安全,也给那些年轻一辈多一点机会,这无论对于谁来说,都是两利的局面啊。”
安省长三言两语,便单刀直入地替方宇做好了打算。方宇闻言一震,他知道安省长是为自己好,不过要是连安省长都这么无奈,这说明事情已经超出了控制。方宇心头如同被谁沉沉地打了一拳,露出哀痛的神se,似乎极不情愿听到安省长这一番用心良苦的话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