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诺嘴角抽了抽,牛郎这个词,可真是新鲜,他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被一个小丫头这么骂,原本逗弄的心情也没了,他沉着脸甩开手,就往外走。
陆纯见他就这么走了,立刻气恼的追上去,抓住他的胳膊,“项链给我!”
“好啊。”
唐诺答应的异常利落,陆纯怔了一下,反应过来,皱起眉道,“你想做什么?”
唐诺的眼神自上而下的打量着她,良久才道,“什么时候喝酒能喝过我,我就给你。”
他说完不再理会陆纯的大呼小叫,上了电梯,直接离开。
唐诺坐在电梯上,轻轻摩挲着手里的项链,眼中微不可查的闪过一丝戏谑。
陆纯在原地直跺脚,怎么都想不明白自己的项链怎么会到那个混蛋手里,她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又回到了病房。
苏珊现在已经安静下来了,她坐在病床上,将身体蜷缩成小小的一团,双手环抱着膝盖,垂着眸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姜医生,苏珊她没事吧。”
姜琛双手插/进口袋,点了点头,“濯云呢?”
陆纯走过来帮苏珊整理了一下头发,低声道,“沈大哥回去了。”
苏珊的身体颤了一下,将头深深地埋进膝盖里,肩膀小幅度的颤抖着,像是在哭泣,陆纯看着也有些难过。
其实刚刚那样的情况,她见过太多次了,每一次伤害了沈濯云,苏珊清醒后都会无比的自责,但是下次犯病的时候,她还是会这样,她控制不住自己,哪怕是母爱,在病魔面前,也依旧无济于事。
其实她没回过之前,已经好多了,陆纯觉得自己差不多一年都没有见她发病了,但是这一次非常的突兀。
她仰头问姜琛,“她不是已经好了吗,怎么又这样?”
姜琛托着下巴,抿唇道,“是我想的太乐观了,我以为只要让她忘记以前的那些她不愿想起的事,她就会好,可现在证明这种方式一开始就是错误的,如果不解开她的心结,也许一辈子都会这样。”
陆纯看着苏珊的眼神充满担忧,她认识沈濯云有多久,认识苏珊就有多久,她不发病的时候,是一个很好的人,对谁都好,温温柔柔,是个特别纯粹的东方女性。
但是发病的时候,却连自己唯一的孩子都视若仇敌,每次伤害他之后,清醒了就会自责难受,这样伤人伤己的病症,即便是作为旁观者,也无比的难过,更何况,她心里是拿她当做亲人看待。
“能解开吗?”
她问。
姜琛摇头,“很难,她一直抗拒想起以前的记忆。”
“沈大哥的意思呢?”
“他想让我尽快带她回去。”他笑了笑,“但是我不能这么做,她不愿意的,她一直都想跟濯云好好相处,但是她控制不住自己,我尽我所能去帮她吧。”
陆纯点点头,过了一会儿,有些自责道,“都怪我,如果不是我没有弄清楚状况,把沈大哥受伤的事跟我爸说了,他也不会跟苏珊说,苏珊不回国,说不定就不会有现在的事。”
姜琛笑了笑,揉了揉她的头发,低声道,“你什么时候回去?”
“我啊……”
陆纯低着头叹了口气,“再说吧,等我什么时候看到沈大哥,心里再也没有波澜的时候,说不定就回去了。”
----------------------
沈先生带着唐夏吃完饭,就回家了。
一打开门,毛团小朋友就直接窜过来撒娇,只可惜沈先生心情不好,也没有心思逗弄它,草草的顺了顺毛,就将它丢开了。
毛团小朋友难怪的趴在地摊上,像是被人抛弃的小猫,楚楚可怜。
唐夏觉得自己跟它的情况也差不多,因为沈先生进了浴室洗漱了一番,就到卧室睡觉了。
唐夏坐在客厅跟毛团小朋友大眼瞪小眼,好久,她才学着沈先生的样子,拍了拍腿,低声道,“过来。”
毛团犹豫了一下,挪着小碎步过去,歪着头“喵”了一声,纵身一跃,跳到她旁边,可怜兮兮的撒娇。
唐夏帮着小东西顺了顺毛,顺手喂它吃了点牛肉条,等小家伙吃饱喝足,就挺着肚皮跑到阳台上晒太阳去了。
唐夏悠悠叹了口气,还是做一只宠物心大,不用想那么多糟心事儿。
她想了想,拿着手机走拨了陈悠悠的电/话,“悠悠,下午上班吗,出来走走吧。”
“好啊,”
陈悠悠刷刷的不知道在翻些什么东西,过了一会儿,才道,“我两点下班,老地方见。”
“OK。”
挂了电/话,唐夏就上楼换衣服去了。
------------------------------------
她们所谓的老地方,其实就是以前大学附近的一家信阳菜馆,大学那会儿,两个人对吃这件事都十分的热衷,致力于发现各种美食,陈悠悠特别会享受生活,她很聪明,学习或者玩耍都很有计划,唐夏很多习惯,都是跟着她学的。
唐夏到的时候,陈悠悠还没来,她看了一眼时间,差不多两点二十,估计路上还在堵着,她也不着急,点了一杯柠檬水,一边玩手机,一边等。
---题外话---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