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素勾了笑，“看来你们有话要说，我就不碍事了，梁小姐，我给你最后一个忠告，多看看眼前的幸福，别等到某一天追悔莫及。”

苏素跟梁帛成交错而过，梁梁抬着水灵的眼睛看着梁帛成越来越近，他高大精壮的身躯在眼前停住。

她别开脑袋，不想跟他单独相处。

梁帛成也同样冷着脸，“闹够了吗？”

“没够！”她霍然转眸，狠睨着他，满腹怨气。

梁帛成沉住即将喷发的怒火，“你究竟想怎么样？跟我离婚，然后拆散大哥的婚姻？这又有什么意义呢？大哥他不会娶你！”

“是啊！他不会娶我！”梁梁眸中有雾色，“要不是她，要不是你，我本来就是应该嫁给他的！”

“那我呢！”梁帛成哑着声音冷喝，“我就是你的备胎？是你退而求其次的那个？你不爱我，当初为什么要嫁给我？”

“是！对！你就是我的备胎！我嫁给你只不过是因为你对我太好，只不过是因为我自欺欺人！我现在看清楚了，我放不下梁慕白，就这么简单！”

梁梁毫不避讳的说着，每一句每一字都让梁帛成崩溃，他提气支撑着自己，“你知道这样的你有多难看吗？你的天真善良都不见了，是怪我吧，是我将你变成了现在这样，自私任性。”

梁梁难以置信的张大了双眸，她不敢相信梁帛成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结婚这几年，他从来不曾说过重话，对她向来都是宠爱有加，即使闹脾气，也是用不了多久就主动认错，非把她哄开心了不可。

哪怕是闹离婚，两个人发生争执，她耍了小脾气，他就愿意放手，愿意放她自由，只要她能好。

可如今，他居然说了这么重的话。

她笑得很难看，“没错，我自私我任性！跟你还有关系吗？我们已经离婚了，我们没有关系了，最多，你也就只是我二哥而已，还是没有血缘关系的二哥！”

梁帛成咬牙，恨不得将她彻底撕碎，然后再重新拼凑成从前的模样。

梁梁用尽所有怒气推开他，“你们都在责备我，好，你们不让我去做，我偏要去做！你等着！”

看着她跑远，梁帛成懊悔的揪住自己的短发，缓缓的蹲了下去。

……

薄曦觉得，梁慕白有点精神分裂。

车子开进青城公寓，他拽她下车，她不顺从的往后退，梁慕白冷扫了一眼，用力拉了一下，薄曦心口咚的一下。

跟着他进屋，薄曦熟练的换鞋，脱了外套挂起来，然后亦步亦趋的跟在梁慕白后面。

“梁慕白？”

她唤着，他在前面走，没有回应，她又喊了一声：“梁慕白？”

这次，他顿了一下，然后走过去打开冰箱，从里面取出一罐牛奶，仰头喝了起来。

他的颈部线条格外优美，姿势潇洒随意，喉结咕噜咕噜的滚动着，有种禁－欲的美感。

喝完后，他直接走向客厅，躺在了沙发上，表情有点轻微的痛苦。

“你怎么了？”薄曦担心的问，他的脸色泛白。

梁慕白恢复些正常，低吟：“没事。”

“那你有什么事，就说吧，说完了我还得回去。”

薄曦看了看客厅，才多久没来，好怀念，她不想表现出自己的留恋，梁慕白闭着眼睛假寐，也不说话。

她只好接着说：“你刚才在车上说的是真的吗？那我上楼收拾东西去了。”

朝着楼梯走过去，梁慕白在身后突然开口：“伯母不是住院了吗？”

“嗯？”她没太明白他的意思。

梁慕白躺在沙发上，闭目休息，仿佛沉没于黑暗之中，黑色衬衫将他的暗黑彰显得淋漓尽致。

薄曦拧眉不解，半晌才听见梁慕白沉入喉间的音色，他问：“今晚可以不走吗？”